第(2/3)页 没买到的人急,有人提醒,“外头书店也有卖的,快去抢,再晚就没了。” “哪个书店?” “哪个书店都有!快去快去!” 各书局书店门口排起了长龙,皆因池老太太去世的第八日,许多人都在传,池家长媳霍氏出的那本《青青闲话》里有世人想要的答案 有慕楚笙先生盛名而来的文人雅士,有痴迷雪舟夫人谐画的闺阁千金,更有那些存心要与楚笙先生唱反调的酸儒。 他们原以为这必是离经叛道的新诗,摩拳擦掌要将其批得体无完肤。谁知翻开一看,竟是本中规中矩的传统词集,倒叫这些准备口诛笔伐的人一时语塞。 不管如何,《青青闲话》几乎将整个京城一网打尽。识字的看词儿,不识字的看画。 雅的品词意调性,俗的嚼词中秘辛;文人墨客争相点评,市井妇孺口耳相传。 说书人得了新话本,绣娘们寻了新花样,连那走街串巷的货郎,都学会在叫卖时唱上两句“从此人间无春晖,走过路过,不要错过……” 茶楼里日日有人争论“拆到天明又重穿”写的是池大奶奶哪件旧事。 更有人为这首落泪,“灵牌飞落碎簪花,鲜血淋漓溅白麻……从今不拜高堂月,怕照颅间未愈痂。”。 整首词写的是婆母用儿子的灵牌,砸得本已伤痛欲绝的儿媳鲜血直流,到死都还留有伤疤。 有人认为,这可能是写词者为了创作夸大其辞。 但有证人出来证明,说“池大奶奶接绣活的时候,时常晕倒。有一次就直接晕在了绣坊,被他们亲眼看到隐在前额秀发中的伤疤。” 话题渐渐跑偏:天哪,堂堂池大奶奶还要出来接绣活啊? 有词为证:银针暗度五更寒,彩线偷传市井间……朱门债,白头叹,儿啼犹在耳畔缠。 多少女子读懂了《青青闲话》里的辛酸而暗自垂泪。 却有那么一帮翰林院皓首穷经的老学究,他们拍案怒斥词集“有伤体统”,说什么“岂有将闺阁琐事、柴米油盐入词的道理?简直是亵渎词章!” 这是要颠覆北翼诗词的格局! 以黄醒月为首的年轻学士们当即反唇相讥。 第(2/3)页